从“水手”到“船长”，她说要办孩子喜欢的幼儿园

为深入学习贯彻党(dǎng)的二十大精神，推动党的创新理论入脑入心入行，上海市(shì)委宣传部机关团委、市科技团工委、市卫生健康(jiànkāng)委团委持续推进第三期“党旗下的青春”初心寻访。 活动走访上海科技、卫生、宣传思想文化战线的老党员、老干部、老专家，引领广大青年(guǎngdàqīngnián)在跨越年代的对话中感悟初心(xīn)使命，在老一辈的峥嵘故事中汲取奋进(fènjìn)力量，脚踏实地、善作善成，坚定不移听党话、跟党走(gēndǎngzǒu)，共同奏响“青春心向党，一起向未来”的澎湃和声。 本篇聚焦(jùjiāo)笛子演奏家许国屏的艺术人生。 许国屏，男，1940年12月出生，1974年9月加入中国共产党。著名笛子演奏家(yǎnzòujiā)、国家一级演奏员(yǎnzòuyuán)，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，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(huìyuán)，上海(shànghǎi)中华笛文化研究所艺术总监、研究员。曾任中国福利会儿童艺术剧院(yìshùjùyuàn)艺术教育部主任，上海音协竹笛专业委员会名誉会长，上海儿童音乐学会常务副会长。 许国屏长期(chángqī)从事笛子演奏研究，发明多功能组合式民族管乐器，编撰《少儿竖笛教程》《简易竖笛演奏法及合奏曲集》《儿童民族乐队实用手册》等多部著作。曾获国务院(guówùyuàn)文化艺术突出(tūchū)贡献奖、国家文化部科技进步奖(jìnbùjiǎng)、上海市(shànghǎishì)劳动模范、上海市优秀共产党员、上海市优秀艺术教育工作者等荣誉。 这是一场(yīchǎng)穿越时空的生命对话。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，你(nǐ)或许不会相信眼前这位(zhèwèi)目光坚毅(jiānyì)、步履矫健的长者已经年过八旬，更难以想象他(tā)曾与癌症进行过长达20多年的艰辛抗争。时至今日，每当谈及这场关乎生死的考验，他依旧展示出超乎常人的乐观心态：“人活在世界上，总要有种(yǒuzhǒng)精神。我要抓住生命的尾巴，多为民族音乐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。” 许国屏近照。李想(lǐxiǎng) 摄 时间回溯到1940年，上海嵩山路(lù)44号（根据历史(lìshǐ)考证解放前为36号），这是许国(xǔguó)屏出生的地方。他的父亲许光毅是我国著名的民族音乐家，受到家庭熏陶和父亲的耳濡目染，许国屏从9岁起便开始跟随著名的笛子演奏家陆春龄学笛，从此与竹笛结下了(le)不解之缘。 在(zài)当时，学习条件还十分艰苦，民乐教学往往是口传心授，还没有现成的(de)理论和教材，但是许国屏却对笛子情有独钟，只要有机会他就勤加练习、反复(fǎnfù)琢磨。在他的印象中，父亲和陆老师不仅教他习得(xídé)音乐，更是让他在言传身教中学会了做人的道理。 “那个时候(shíhòu)我父亲他们(tāmen)教(jiào)学生还是业余的，有的小青年交不(bù)起学费怎么办呢？我父亲就义务教他们，经常不要钱的。”在向陆春龄拜师学笛的过程中，许国屏(píng)也时常被老师一言一行所打动：“无论是教学，还是演出(yǎnchū)，他都不收费，也没有架子。所以，大家都亲切地称(dìchēng)他为人民艺术家。”有了前辈作为榜样，学艺的道路便不再迷茫，这份热爱民族音乐的世代传承，深深地在许国屏的心里埋下了艺术的种子，逐渐引导他走上了自己的艺术人生之路。 16岁(suì)那年，正逢宋庆龄创办的中国福利会儿童艺术剧院招收乐手，许国屏抓住机会，登上(dēngshàng)了自己的第一个“舞台”。“刚进儿童艺术剧院的时候，其实没有什么(shénme)大的想法，就是(shì)想找(zhǎo)一份好工作。”在儿童艺术剧院学习、工作的这段时间，宋庆龄先生对少年儿童无微不至的关怀让许国屏印象深刻，“她是一个很亲切的人(rén)，每次见到我们(wǒmen)都要检查我们的头发、指甲是否整洁，还要看看耳背有没有洗干净，提醒我们要注重仪容仪表、要讲卫生。” 得益于宋庆龄对于儿童艺术工作(gōngzuò)的(de)(de)关心，许国屏有幸接触到儿童艺术领域一批德高望重的老师，在这里，他与小伙伴们边学习、边工作，竹笛的演奏技艺(jìyì)也日渐精湛。在演出活动之余，许国屏还经常(jīngcháng)到学校给小朋友们演奏，担任中福会少年宫的兼职“小先生”，这为他日后的“音乐长征”打下了扎实的教学基础。 “站在(zài)台上为观众演奏的是小舞台(wǔtái)，深入田间地头搞大众文艺才是真正站上了大舞台。”许国屏既是这么说的，也(yě)是这么做的。除了在剧场(jùchǎng)演奏，许国屏还经常深入农村、工厂、部队开展慰问演出，为了让民族音乐走向社会的大舞台，许国屏开启了他的“音乐长征”。 “我的父亲是蛮支持的，我爱人呢，她也不(bù)反对，但仍然(réngrán)是有点不理解(lǐjiě)。”与之相对应的，是时代洪流裹挟而来的“金钱热”：由于经济状况不好，许多同行纷纷下海、改行，同时，来自(láizì)西洋乐器的冲击和欧美、港台流行音乐的涌入，使得课堂里的民族音乐逐渐被边缘化。正是(zhèngshì)在这样的背景下，许国屏毅然决然(yìránjuérán)地投入到民族音乐普及的事业中。 许国屏深入山区(shānqū)辅导青年教师。受访者供图 说干就干，许国屏骑着老旧的自行车，穿梭于上海的大街小巷，跑(pǎo)到各个学校了解情况。他发现，相较(xiāngjiào)于流行音乐，孩子们对于民族音乐的热情普遍不高(bùgāo)，民族音乐要“后继有人”的紧迫感驱使他找寻新路(xīnlù)。 许国屏想到可以从笛子(dízi)入手，通过与(yǔ)学校沟通合作，将民族乐器逐步普及到学校课堂(kètáng)。考虑到竹笛(zhúdí)要横着演奏，还需要贴上笛膜，这对于从未接触过乐器的孩子们来说还是有着(yǒuzhe)不小的难度。于是，他自掏腰包从上海民族乐器厂订制了一批竖笛(shùdí)，竖笛的演奏简单易学，学生们通过学习(xuéxí)竖笛还可以掌握(zhǎngwò)基础的乐理基础，培养一定的民乐兴趣，在他的推动下，竖笛教学逐步在校园普及。在此基础上，许国屏又带领同学们学习琵琶、二胡、扬琴等民族乐器，组建民乐队、参加各种比赛(bǐsài)，经过许国屏的不懈努力，不少学校都把民乐教学当作教学特色进行推广，取得了不错的成效。 许国屏和(hé)他发明的多功能组合式民族管乐器。受访者供图 为了进一步将民族乐器发扬光大，许国屏还创造性地发明了多功能组合式民族管乐器(guǎnyuèqì)，它(tā)既保持了我国民族乐器的传统特色(tèsè)，又能同时吹奏竖笛(shùdí)、横笛、巴乌、葫芦丝、箫等多种音色，一经问世便获得首届国际爱因斯坦博览会金奖、全国(quánguó)“星火杯”创造发明一等奖、上海市优秀发明一等奖等诸多荣誉。 民族音乐的(de)改革创新，仅靠一个人的探索显然是不够(bùgòu)的，还需要家庭、学校和社会(shèhuì)的共同努力。为了发动更多的人加入到弘扬民族音乐的队伍中来，许国屏(píng)选择从编撰教材入手，开始梳理(shūlǐ)和总结民族音乐的教学理论。在当时，像样的教材还不多见，许国屏在深入农村、山区开展音乐教学实践的基础上，决定以《怎样组织笛鼓队》为题，写一本民族器乐普及活动的指导教程(jiàochéng)。他希望通过(tōngguò)笛子配合民间锣鼓的演奏，组成一个简易乐队，在乡村将民族器乐活动普及开来。此后，许国屏还陆续(lùxù)(lùxù)针对课堂教学(kètángjiàoxué)、盲童教学和乐队演奏等不同特点，陆续编撰了《直吹笛子十八课》《少儿(shàoér)竹笛教程》《儿童民族乐队实用手册》《盲文民族乐器教材》等多部著作，不少教材被修订再版发行并沿用至今。 许国屏编撰的经典教材依旧沿用至今。受访者(shòufǎngzhě)供图 许国屏曾打趣(dǎqù)说：“我的(de)一生，有人帮我总结了四个字——‘跑跑写写’，就是把在‘音乐长征’路上的所见所闻用文字记载下来。” 可是，长征的路注定不是一条坦途。正当许国屏(píng)满怀激情投入到民乐教育的征程上时(shàngshí)，命运似乎跟他开了一个玩笑。 2003年10月，许国屏回到家后突然发现大便带血，一整夜流血不止(bùzhǐ)。后来(hòulái)到医院检查，被查出罹患(líhuàn)胃印戒(yìnjiè)细胞癌。这种癌症由于恶性程度极高，许多(xǔduō)患上此病的人所剩的时间也不过三五个月，因此又被称为“胃癌之王”。此时(cǐshí)，社区居民们一致投票选举他来担任居委会主任，处在生死关头的许国屏，上手术台前还惦挂着(diànguàzhe)手头的工作。面对(miànduì)这样的情形，曾经热心社区服务的老伴也忍不住劝说，希望许国屏安心治疗。许国屏却觉得：“如果只是为了保命，在家闲着也没有意义；但是能(néng)把工作做好，人也心情愉快了，反而有助于身体康复。” 许国屏在社区(shèqū)开展竹笛教学。受访者供图 就这样，在经历过六次化疗、切除了三分之二的胃后，许国屏一下瘦了二十多斤。但也许(yěxǔ)正是应了那句(nàjù)“热爱可抵(kědǐ)岁月漫长”，许国屏“工作有利于保命”的“歪理”却离奇地应验了：在手术治疗后的几年里，许国屏的身体(shēntǐ)逐渐恢复健康(huīfùjiànkāng)，他不仅成功闯过了命运的“鬼门关”，还把工作做得有声有色，连续获得了上海市先进居委会主任、社区文化先进工作者、社区精神文明先进工作者等(děng)诸多荣誉。 在谈到这段经历，许国屏也感慨地说：“实际上，这个癌症啊你(nǐ)不要(búyào)怕，一方面要配合医生积极治疗(zhìliáo)，另一方面这个心态也很重要，做更多有用的事情，让心态保持高兴(gāoxìng)、轻松和愉快，就能增强免疫功能，身体也就自然好了。” 经历过病痛的考验，让他对生命与(yǔ)事业(shìyè)的关系有了更为深刻的理解，同时更加坚定了他服务社会、普及民乐的决心。考虑到自己(zìjǐ)年事已高，身体较为虚弱，他逐渐将目光投身于自家居住的社区。多年(duōnián)来，他坚持在(zài)(zài)社区学校义务开办笛子班、在静安寺街道组建笛子队，举办迎奥运、迎世博千笛演奏会等多场大型文化活动，在身边掀起了学习民族器乐的热潮。 许国屏常说(shuō)：“一个人生命的(de)(de)长度是有限的，但是我们可以尽量拓展它的宽度、厚度和高度。”时至今日，八十五岁高龄的许国屏仍然奔走在推广民族音乐的一线，他希望(xīwàng)尽余生之所能，把生命最美、最真挚的——爱的旋律奉献给更多的人。 许国屏与青年交流(jiāoliú)。李想 摄 周建宇(jiànyǔ) 李想 苑晓阳 王芷薇 (本文来自澎湃新闻，更多原创资讯请(qǐng)下载“澎湃新闻”APP)